周四下午三点半,因为发高烧请假回家的陈同一进门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地上散乱的男人女人的衣物,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而卧室里也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声音,听见女人的叫声后,陈同的脑子当场就炸了。
他忍住作呕的感觉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了因为心急而没有关好的卧室门口,当他透过门缝看到了那刺眼的场面后,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后僵硬的走回了客厅,坐在还算干净的沙发上,他目光呆呆的,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
他就这样在客厅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卧室的声音逐渐减小,随后又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女人的笑声才此刻显的格外刺眼。
不知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当她一丝不挂的走出来时,便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立刻又跑了回去。
陈同并没有对这声尖叫产生任何反应,他仍旧坐在沙发上不动,即便那个男人只穿着四角裤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他也没有反应。
那男人大概是觉得陈同是个傻的,赶紧捡了地上的衣服边穿边出去了,而女人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正忐忑的站在陈同面前。
男人走了,女人有些慌张的开口,“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陈同没有看她,只是闭了闭眼说:“我饿了,做些清淡的饭菜,再把家里的退烧药找出来。”女人闻言一愣,但还是立刻去做了。
她把药放在桌子上后便去做饭了,女人心里虽然奇怪,可这时候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听话,毕竟是她理亏。
等女人进了厨房,陈同这才面无表情的起身去倒了杯水,然后把退烧药吃了下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厨房的女人,把水杯轻轻放下后转身去了家里的书房。
好在,书房还算干净,要知道这书房算是陈同的私人领地,晾女人也不敢带人进来,陈同走到书房后站在那足有一面墙大的书架前停住了。
他神色冷淡的伸手轻轻抚了抚一排排书,最后在一本厚重的精装黑色书上停住,他把手往里面伸了伸,一声极其细微的“啪嗒”声响起,陈同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下一秒,偌大的书架就像是中间被掏空了一样往下沉去,然后变成了一个狭小的阶梯入口,通往地下。
陈同挥了挥悄然扬起的尘土,然后神色平静的走了下去,地下室不大,但如果仔细发现的话,这间地下室的旁边应该还有一间地下室。
陈同走下来后便径直来到了地下室中间,那里摆放着一个供桌,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物件,可这物件被人用一块红布给盖了起来。
陈同走到供桌旁站定,犹豫了一下,但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多小时前他看见的场景,他不再心软,扬手动作利落的掀开了那块布满灰尘的红布。
下一秒,一尊足有二十多公分高的古曼童赫然出现,这是一尊木质的古曼童,闭着眼,眉中心有一个怪异的符号。
它双手合掌放在身前,似乎是一副虔诚的模样,但陈同明白,这是一尊邪童,不然也不会被尘封这么多年了。
但即是邪童,自然也是好用的,陈同看了它两眼,俯下身去拿旁边的毛笔,蘸上搁置多年依旧鲜艳的朱砂,在一张漆黑的纸上缓缓写下一个名字。
此时正在厨房做饭的女人忽然感觉自己后脖颈一凉,她没有在意,只是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她现在心里正忐忑的很。
十多分钟后,女人来到了书房门前,敲敲门告诉陈同饭菜好了,陈同这才出来,只是女人却是一愣,她觉得对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自从出轨被发现后,女人心里一直别扭的很,但陈同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除了对她视而不见,其他的也没什么异常。
“小心!”女人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身体被人猛地拽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就看见一辆车从身前飞驰而过,顿时被吓出了一生的冷汗。
“你这女人!怎么过马路还走神呢?”拉了她一把的大姐不由的抱怨了她两句,她连忙道歉又道谢。
这样几天过后,女人受不了了,她跟陈同摊牌了,说要和他离婚,条件随便他提,让她净身出户也行。
不了陈同却忽然笑了,他缓缓开口:“我的户口本上,没有离异,只有丧偶......”